而辉呢,在同夭夭谈话中,对于夭夭身边的事,都有让夭夭刮目相看的见解和方式。那种豁然开朗的思维方式,带给夭夭全新的感受。欣喜之余,夭夭把手中的活一扔,把心里积存的问题一古脑的倒了出来,忙着同他分析、讨论、争辩。虫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竟然不插话。这一次,夭夭们一口气说了一、两个小时,算是把那一晚的损失全补了回来。 临走时,他说:“下次你也帮我缝点儿东西吧!”夭夭极爽快的答应了。 “你和大哥挺谈得来的!”他走后,虫对夭夭说。夭夭笑,把刚才的谈话理了一遍,收获真不小。难得有人如此推心置腹的指点夭夭。更让夭夭奇怪的,是面对这个陌生人,夭夭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又怎么会如此信任的向他询问听他解释,除了h,没有人看过夭夭的伤心绝望无助和不安,可今天,面对他,夭夭坦然的问着那些只有在h面前才会问的问题,坦然的告诉他夭夭有那么多的困惑。真是稀奇。也许,人与人真是有缘分的。 几天后,他就回了部队。这期间,他每天都来,但再也没有过那样的交流。每次他来,虫和红都围着他,说不停笑不住。夭夭呢,同往常一样,不是忙着看书写信,就是忙着陪人散心聊天,总是淡淡的打个招呼,叫一声“大哥”便闪开了。记得那时和虫陪他逛过一次街,路上无意中问过他姓什么叫什么,他当时就沉下了脸,说:“你也叫我‘大哥’好了。”夭夭一愣,笑了笑。夭夭从来没有过大哥,虽然心里很想有一个兄长,能够听夭夭说话任夭夭撒娇帮夭夭出主意,但直到今天,还没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担此重任。就连h,也知道夭夭只是把他当朋友,从来不奢望夭夭会叫他一声“大哥”。对他,夭夭已经是破例了。 虫和红去送的他。问夭夭去不去。夭夭说不去。之于夭夭,他完全是一个陌生人,虽然夭夭也曾叫他“大哥”,也曾觉得他很熟悉,但,那只是瞬间的感觉,一闪而过。
爱一个人很容易,忘记一个人很难。可是,爱上他,是一瞬间的事,忘记他,也不需要一生一世。也许,这世上,原本没有永恒。(作者自评)
回来后,虫说:“大哥让你给他写信!”夭夭笑了笑,不置可否,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写什么信? 几天后,红来找夭夭,“虫给大哥写了信。我们也写吧!”夭夭很惊诧的看着她,好象没有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虫答应了大哥我们会写信的!”红说。都是些什么事。拗不过,便在红的信后,附上几句问候,交给虫发了出去,连地址都懒得问,那敷衍的口气,连自己都看得出来。 信很快就回了。虫一封,夭夭和红一封。看不出来,他的字,同他的人一样,又大又漂亮。说出的话,也深入浅出,又都是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对夭夭很有帮助。下一次,他们再叫夭夭写信,夭夭便很自觉的写了。 慢慢的,夭夭的信越写越长,不再是附在信后短短的几句问候,而是把生活中的困惑全写了进去。太多的压力下,夭夭越来越累,特别需要一个减压的地方,而他,恰恰就是夭夭可以休息的港湾。他同h一样,迷茫时总能为夭夭指引方向。有了他们两个人的帮助,夭夭的压力就小多了。红也一样,信越写越长,可见,她也有很多话对他说。也是,青春有很多的困惑,特别需要有人听,何况,大哥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人。她们的信,是相互透明的,不是红写完了夭夭再写,就是夭夭写完了红接着写,只是,字迹不一样罢了,还是装在一个信封中寄出去。他的信,也常是回在一封信中。只是,他总是在回信中出错,把红的事说到夭夭头上,把夭夭的事回到红那里,以至于她们读信时,让他的张冠李戴逗得大笑不止。终于有一天,红生了气,在信中写道:“大哥,怎么好事就全会是夭夭做的?”那是因为红说想练字,他的回信却将夭夭好好的表扬鼓励了一番。难怪红会生气。夭夭只好在信里再三的叮嘱,让回信时多安慰红几句,少提夭夭才好。红是夭夭最心疼的小妹妹,夭夭不舍得她有一丁点儿的不快乐。可下一次,还是这样,整封信,有三分之二在回应夭夭。真是没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