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刘再复散文诗:《太阳·土地·人》 |
范文 | 刘再复散文诗:《太阳·土地·人》 真实的人生不是为了让人瞻仰,纪念像被推倒了,路还在。只要贫穷的祖国能走着文明的路,他就不会痛苦;只要落后的故土能乘上先进的列车飞奔,他就不会忧伤。假如他还活着,他一定照样会用自己的全部生命,把新的铁流撒向更荒凉的沙碛,更艰险的山岗。 坟前的小径依旧常有人来 ——访李贽墓,怀李贽 我故乡所养育的铮铮硬骨与巨大的头颅,却埋在这粗犷的、常被大雪覆盖的北方大地。 我曾谴责过我的故乡,徒有那么柔美的青山绿水,徒有名声那么响亮的江南秀地,竟不能收埋自己天才的儿子,竟不能收埋勇敢的心、抹去孔夫子与道学家神圣之光的手、不顾自己弱小去顶撞大黑暗的肩膀,竟不能收埋直声撒满天下的思想解放的先驱…… 我的案头还有他的《焚书》与《藏书》,那是耿直的奇迹,看熟了丑恶的世态,对从来如此的观念无情地怀疑,写下的文字不去准备收获桂冠。为了真理,他把生死置之度外。 但我仿佛听到坟墓里的灵魂在辩护:请不要怪罪故乡,请理解故乡不能收埋遗骨的悲哀。那时的文字狱株连得那样广,任何带着真理的文字都难以幸免,黑暗沉重的可以把高山压弯,就是三个故乡的怀抱,也保护不了我的生,阻挡不了我的死。 我该用什么来安慰故乡这正直的灵魂?我只有告诉他:思想家死了,但思想并未同死。《焚书》并没有化为灰烬,《藏书》也没有化为尘土,而且早已大燔于天下。这郊外坟前的小径上,不是依然走来踏着小草的一代又一代的人吗…… 注:李贽,原安葬在北京郊区通州北门外迎福寺侧(今通县城马厂村),一九五三年移葬在通县城北的大悲林村南。 象牙之塔的窗口毕竟太小 ——怀林纾 石鼓山的小船呵,你到哪里去了?你还记得咱们故乡那位能书能剑的古文家与翻译家吗?他四十五岁时,你载着他轻缓地泛着碧波,开始了神妙的译书生涯。一百七十多种西方小说,通过他那灌满桐城遗墨的笔管,流入了无声的中国。 石鼓山的小船呵,你可以作证吗?他那“风落霓转”的译笔,曾经激起过怎样的浪花。他引入的美丽情深的茶花女,痛苦吁天的黑奴,传奇英雄撒克逊,还有那些狮子与鳄鱼生死搏斗的场面,是多么迷人而惊心动魄呵。它给多少在《三国》、《水浒》、《聊斋》世界中沉醉的青年又发现另一个遥远而美妙的世界,另一种遥远而动荡的人生。 石鼓山的小船呵,你曾为他惋惜吗?他那支超凡的笔,在那场激醒中华的文化新潮中,竟会蘸满焦虑与荒唐,钩画出一个“伟丈夫”来阻挡冲刷愚昧的大波,演出叫人愤恨而伤心的悲喜剧。 小船上的风流人物呵,你在九泉下可曾知道,你的译作还摆在今天的书架上,但你所迷恋的桐城文字,已不象当年那样叫人倾倒。新的青年自有新的生活,新的追恋。你的书如今也常常经受着寂寞。你要是活到今天,你也许会了解,万物在流动,美也在流动。桐城遗风也许很美,但美不加以更新也会衰老,死亡。人世间没有美的绝境,你的象牙之塔也不是美的绝境。象牙之塔的窗口毕竟太小,看不见沧海烟波的变幻,美的流动与沧桑,象牙之塔固然幽雅,但它也会活埋聪慧的眼光,残酷地让一代才子沉沦。要是你活到今天,你也许会走出美丽而危险的象牙之塔,看到大千的雄伟,美的滔滔东流,不再那样固执,不再那样荒谬地抛出《荆生》与《妖梦》…… 我不喜欢武训 我我不喜欢武训。想起他,灵感就会熄灭,心就会发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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