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从教学楼出来,空气闷闷热热闷热闷热的天色阴阴沉沉阴沉阴沉的。还时不时地传出来几声像缺氧般闷闷的若隐若现不细心根本听不见的雷声。根据我吃了二十几年米的经验:快要下雨了!而且肯定会是场大雨。 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就和她四处去逛荡逛荡。 “走哪边?”我问。 “不知道。”她答。意料之中,要是她真能肯定回答那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也得信。 “这边。” “为什么要走这边,我要走这边。” 说归说,我拉着她往这边就走。她说归说,还是得没反抗地被拉着往这边走。 手拉着手地走着,天色越显得有脾气了。我看了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 “得赶紧赶紧,向新饭堂进军了。” “为什么是新饭堂?” “没有原因,这是每周五这唯一的一次新饭堂的约定。” “嗯?” “不是吗?每次都是这样。”其实这只是我个人对她于是她就只好对我的约定。呵呵。 “还有一个原因,快下雨了。”其实这个理由更不成立,旧饭堂离我们的宿舍都更近。 坐在就窗口的位置上,边吃边看。她吃饭的时候总是喜欢东扭西扭着头即便是没什么好看的地乱看的,就像是要喂食不肯吃的小孩子。 “其实吃饭的时候不应该乱看的。”她说。 “为什么?”轮到我问了。 “不淑女。”即便她明知道不淑女,可还是乱看。 她在看什么大概我比她清楚,我在看球场上的人打球:“怎么打得那么差。” “你打得很好吗?” 一下子地一阵算不上狂风的风吹过,扫荡着不知道为什么夏天也是满地的落叶,似乎想要飞舞起来,可惜风不干。 “像了像了,十画都该有一撇了。” 不一会儿,雨滴就放肆地打在球的身上了。“小样的,想与球比大?”不过却证明我二十几年的米可不是白吃的。 还没吃完饭雨就下得越兴奋的,下得我也兴奋起来了。她还是没有表情地看着窗外。我看着窗外乱飞的球员:“怎么跑得那么慢!” “你跑得很快吗?” 还有那撑着伞的,有时候伞的用途只能等于帽子。原来不只有登上山顶才可以发现在是这么渺小的,在暴雨中也是一样。 “吃完饭还在这里坐着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吗?”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雨好像下得小点了。”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雨下得小了。只是某人心怀鬼胎,其实是我想走了,想和她撑着伞去淋雨。 她有什么办法办法呢?动作了。我窃喜。 来到饭堂外面才发现原来雨下得不在小,水泥道上肆水横流。如果说积水深不见底的话那肯定是我在说假话。 我可怜地看了看脚,确切地说是看了看鞋。是球鞋,绝对不是水鞋,等会肯定就会是双水鞋了。我又看了看她的鞋,布鞋。我就偷偷地笑。如果说不信布鞋会变水鞋的话就只能去信耶稣了。 我小心翼翼地撑着伞,尽量不让雨淋在她的身上。可能吗?想要她淋雨却偏又想雨不要淋到她的身上,我想大概在雨中这个人就是她的男友了。 走在水道上,任由自己的鞋在积水中趟过,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脚,水深水热的自己过去,得让她有个不深的地方。在积水深不见底的地方就用手把她半抱起来帮她越过。还记得上次也是下雨,在是水的泥地路上,让她撑伞,我背着她走……我就比较起来:上次的雨大还是这次的大呢?原来水泥路有时候远远不如泥路好啊!她呢?也是小心翼翼地,却是看着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的手提包……这大概就是女人吧。 道上的行最少除了晚休午休大概就只有这个时候的行人最少了,两个人撑着一把伞的就更少,除了我们我就没有看到其他的了。看到这一点,我打心里偷偷地乐了,禁不住地内心膨胀了起来。 雨是越下越大了,感情祈祷不是迷信。真是天公作美,直怀疑这雨是月老老儿给叫放的。我把那把漏雨的伞撑得更紧了些,觉得它这时候特亲切,更感谢它的不称职。不是小孩了,你绝不能在这暴雨中不撑着把伞走。为了不让人说是疯子,你非得撑把伞,即便是破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