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美丽眩采的青春时光,酸酸涩涩,时而阴霾层层,时而阳光明媚。在校园的小径上,吉他声声,月影班驳。我们着迷齐秦幽雅的忧郁,幻想着成为在王杰为爱歇斯底里的呼嚎中的《安妮》,那是个渴望爱,寻找爱,幻想着爱的季节。许多个绚丽的梦想在昏黄的路灯下悬挂,以为第一次被一只大手牵住就可以托付终身,以为第一次轻吻就恒久的相守。忽阴忽晴的日子,忽明忽暗地闪现.
靠着列车的窗,看着不断向后退去的树、荒滩、沙漠行人和车,他们有的在奔忙,有的在恒久的守侯。而我的记忆在有意无意地收藏过眼的一切,即如我已经收藏了S那句热烈的兴奋的问候,还有和S相关的那段青春岁月。
十年的岁月被一种渴望见证。
车在高速公路上,平稳急速的行驶,没有一点的倾斜和颠簸之感,几道白黄相间的车道拽着旅人疲惫的视线,路两旁绿白相间的路栏不断拍打着旅人一些俗世的杂念。
我从一个沙漠边缘的小城里走到这个被称为新疆“小江南”的石河子,在身后的风景,我可能偶尔得记起这个曾经在青春岁月里发誓要一年见一次的室友,即如这个小城偶尔能见到我为它留下的几行文字。 七月。石河子。我路过一个被绿荫覆盖的小城。在穆斯林快餐店吃了一盘拌面,打了一个很短的电话,完成了一段很长的回忆。
车从这个整洁安静的小城驶出,我有一种说不出的留恋。
之二:与奎屯对语
1.
向西,再向西,我想起了儿歌“白龙马,蹄朝西,后面跟着唐僧的师徒弟”........
向西,再向西,我们每个人都揣藏着一个秘密。
向西,再向西,我们每个人又在描募一个瞬间的理想。
草原,湖泊,树,还有凉爽宜人的气候,还有我曾经留下的悲喜。
车沿着一条美丽的弧线,从高速公路的入口急速的进入奎屯,一直以为,高速公路,是个优雅的导游,每当我们从高速公路进入一个城市,总是可以感受这条优雅亲切美丽的弧线的牵引,外加拐弯处一个高大创意的广告牌,绝象一个年轻漂亮富有朝气的礼仪小姐伸出修长光洁圆润的手臂,在说:欢迎您的到来。于是,对于满怀幽思的旅人来说,进入一座城市,总是无意或有意的猎奇和寻找。
此时,我正在已别样的心情触摸着一段刻骨的经历。
我就是在这样的路程上慢慢谙知关于相聚和别离,得到和失去;我曾用青春的梦想来丈量爱情和婚姻的距离。在守望和期盼里,在着迢迢的路程上,我完成了一个女孩和一个女人的转变。曾经看着窗外的月亮数着最亮的那颗星,心理默默祈祷,那该是我要等到的爱人吧。倚着窗户,听着,听听窗外的寂静的夜里,风微微的吹过,眼巴巴地看着这部磨了掉漆的军用电话,企求着它的响起,等待着那里能告诉我他的起程和到达的日期。
起点。小城鄯善,终点。我正要到达的奎屯。
原本这两个城市没有一点的逻辑关系也没有。我此时淡雅的心情和这花团紧簇的街道也没有什么关系,而当我看到那一片片空着的绿地,它在为我的心情寻找着源头。
先生早已离开这里二年了,而我似乎还有一种到达的喜悦,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和深深的忧伤,那种来了我还要走,搬着指头在数天数的感觉依然那样清晰。一个人难道无论在哪段岁月里的旅程,它都将是永恒的印证么?
我新婚一个月。先生接到部队的命令,要前往奎屯某部队上班。其实这个命令是结婚前三天就接到,当时先生的领导及战友都是很“隐秘”地在帮助着我们操办着一切。一场简易的婚礼在我所在小城的部队上完成,我陌生惊喜的打量着正在开始的新的生活。一直以为婚姻才是人生真正的起点吧,婚姻要我们不任性,要我们理解和容纳,要我们用真诚和真情来播种爱,收获爱。我们计划着一起去看海,谋划着哪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骑马、爬山。我们想着相互牵着手逛街散步,呵,总以为结婚了就是一个人要完全的和另外一个人融合,没有理由拒绝,也不应该拒绝。而这一切都在婚期满一个月的那个月圆的夜晚,给我划上一个象月儿一样圆的一个大大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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