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0日,我第二次去时,阮城村书记戴学华说,前天,城里村一个村民在地里挖出一个铜箭头。他还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当地村民刘文清建房子时,曾挖掘出几个带颜色的罐子,但因为当时不懂是文物,都叫他扔掉了。还有一位姓刘的村民家地里被盗墓贼光顾了,地里的庄稼被挖毁一大片,早晨到地里一看,大吃一惊,地下面挖掘出一个大洞,下到里面一看阴气森森,没有棺木,仅有白骨残渣。后来,全村不少村民都下到洞里看了。当时这个村民看到自己庄稼地被糟蹋成这样,气得不得了。过了几天,他将土翻到洞里时,却意外地捡到一块挖断了的腰牌,灰不溜秋的,后来请人鉴定方知,是一块纯金做的腰牌。现在这户村民出外打工去了,也不知道这块腰牌还在不。 一位姓陈的村民在家里取土,一下子挖出20个铜印章,全部是四方形的,上面还有一个角,像狮子头,大小都在三四公分左右。村民大都看过,后来,也不知是被这家村民卖了,还是收藏起来了。戴学华还告诉我,大约在2001年,在后楼村西南的一块高岗地(当地俗称炮台子),一位姓戴的村民在地里挖土,无意中挖出一把铁宝剑,刚挖出来就碎裂几块,便扔掉了。然后,又挖出一块玉珌,就是宝剑把上的,卖给了收文物的人,卖了3600元。同时还挖出一圈圈金丝,后来才知道是金箔线,约有斤把重,现在还在家里放着呢。戴学华说完后,我们央求他能否拿来给我们看看,拍张照片。戴学华很是犹豫,连说下次来一定给看看。 随后,我们一行来到了当地村民所说的炮台子。从阮城小学退休的刘文聚老师说,1958年下大雨,在城里村家家户户院子里都涌现出大量的蚁鼻钱,还有一户村民在院子里捡到了金耳坠子。他所知道的炮台子地里出土的鬼脸钱、铲刀币、五铢钱,可以用两辆加一节车厢的东风大汽车装。他说,就是最近几年,每逢下大雨,还能捡到这些小钱币。他自己家里以前非常多,都叫他送人了,还留一个做纪念品在家里保存着。 戴学华说,阮城村这处炮台子大约占地200亩,在这200亩的地方出土了大量的文物。他说,从这处地方出土的坛坛罐罐之类的他都送给朋友领导几十个,凡是有人要他都会送给对方,因为他对这个也不懂。 10多年前,一位姓陈的村民在自己庄稼地里干活,正逢下大雨,从土里冒出来一个铜护心镜,他拾回家卖了25元钱。其实,戴学华说捡到文物的村民都是有名有姓的,但因为有些文物已经不在了,有些还涉及到一些安全方面的考虑,我们只需知道有这件事就行了,至于将来历史考古专家需要以及征集文物时,到了村里自然能找到哪个村民的。因此,尊重戴学华的意见,我也就将这些村民的姓名一概省略。 我发现,当地村民称做炮台子的这块地带很高,呈坡形,我怀疑是古代的墓葬区。因为从这几年我经常跑遗址经验来看,当是墓葬地无疑。但因为没有经过考古专家用洛阳铲来勘探,不能正式确定。我来到高坡地带,蹲下身看到,数不清的带有花纹残渣的砖瓦碎片,俯拾皆是。刘文聚老师说,凡是嫁到阮城来的媳妇,都扒不好地,因为地里的砖瓦碎片太多,扒不好,就把锄头类的工具弄钝了。 其实,阮城出土的文物也有史料记载,我查到一件“专室之玺”出土介绍。《阜阳地区文化志》载:“专室之玺,战国铜官印。圆形,鼻钮,印座直径1。9厘米,座厚0。2厘米,通高0。8厘米,印面阴刻篆书‘专室之玺’四字。《古玺汇编》辑有两方战国官印‘专室之玺’印,其形制和文字结构特征均与此印同,似为同范印。1965年在阜南县阮城征集。经调查考证,阮城即春秋之鹿上,汉时为原鹿。故此印对于考证阮城发展的历史有一定价值。1981年经罗福颐鉴定为一级藏品,现藏阜阳地区博物馆。” 那天我们临走的时候,戴学华从兜里拿出一个鼻烟壶,让大家看。因我对玉不懂,县文史委主任杜选凌接过来端详了一会,说是普通的玉石料,属于近代史上的东西。一会他又拿出一个玉烟嘴,像翠玉,鲜艳的绿色,经杜主任鉴定也是近代史产物。戴学华笑着说,这两件东西都是以前在地里出土的。不过,他还收藏着一把七星青铜宝剑。本来说好的把宝剑拿给我们看看,结果还是没有拿出来。后来,我坐车快回到阜阳了,他打电话给我,说我下次到阮城来,一定把村民收藏的一些文物给我看。从所了解情况来看,鹿上特殊的地理自然环境,对古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应该有较大的影响,其遗址希望能引起有关专家研究的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