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几年没吃过玉米饭了,想起玉米饭,就想起了家,在乡下生活时,天天有得吃,吃到腻味想吃大米解馋。如今生活在城市里,吃玉米饭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玉米棒子到是随时可以吃到,只是吃到的都是科学种出来的玉米棒子,甜得象放了白糖,反到觉得那不是玉米了。 玉米饭是玉米经过石磨磨成(或机械磨)形成玉米面做成的,磨后筛去玉米皮,再用细筛筛去最细的一层,剩下颗粒一般大小的玉米颗粒保存起来,做玉米饭时就可以用了。做玉米饭开始时先将水浸泡玉米面,目的是去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层玉米渣,将能渗水的簸离干水分,将可以放在甄子里蒸了,甄玉米饭不是一次就甄好的,第一次甄到甄的盖子蒸馏水很多时就将甄子抬起来,将还没甄好的饭团轻倒(以免散)在圆形簸箕里,再把甄子立即放在锅里预热,然后用瓢取适当的井水,沿着勺子边沿均匀撒在饭团上,水分适量,将饭团捣散不成稀饭状最佳,当饭粒完全吸收刚撒的水分后,将饭粒边捣散边舀在甄子里,盖上甄盖,待甄盖蒸馏水言边缘下滴一些时间,玉米饭基本可以食用了。据说,由于其含有丰富的纤维素,具有一定的减肥和健美功能,并且有利于增强消化道良性蠕动,从而有效地减少发生肠道恶性病变的可能。尤其玉米中含有的大量有利于人体生长发育所需的支链淀粉和赖氨酸,为通常食用的大米、面粉等主食品所无法比拟。 小时侯,多半人家都很贫穷,能经常油米不断的人家寥寥无几。因为地少且产量底的原因,一年四季不借粮食的人家算是不错了,在我眼里自给自足的农业生产还说不上。周围小煤窑的形成不仅解决了当地人取暖、煮饭、喂猪养鸡的资源,也为青壮年之家带来经济收入的一部分,农村改建的水泥房的兴起,这些靠体力劳动挖煤的人在其中扮演着主要角色,在当时人们看来富足生活的他们,无疑是周围人羡慕的,每逢赶集油米豆腐成为他们买回家享受的必须,话说回来,当时他们买的多半是糙米(听说是山谷来的,并不是水稻),这种米容易长饭,但吃了却容易饥饿,不象玉米饭一样,即使没有油水一样耐饿,再则走上挖煤的人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土地不多不能维持生计成家立业者;其次,年轻者,挣点钱做零花,充当潇洒的资本。有极少部分是因未上学成为家庭大人赚钱的工具人。那时家乡的生活,酸菜,玉米饭一年四季都少不了,其实也只有这些东西可以抵挡饥饿。 还有件现在想起都寒酸的事情,倘若家里来了客人,我们家甄子里的饭都分两层的,通常上层是米饭,下层是玉米饭,先给客人剩米饭,然后我们只得吃玉米饭的份了,这是村人的待客之道,把最好的先给客人分享。我不知道当时客人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应该反到觉得不自然吧,不过这也到好,这样的不自然让他们收紧肚子吃饭,为家里剩些口粮,嘿嘿。算是对我们收拾残羹饭菜提供条件,不过这样的喜悦是不能当着客人说出来的,只能在客人离开之后一阵窃喜。中国人讲究客气,客气也是农村人最大的特色,有时拉得衣服差不多破还是不肯吃顿便饭,即便吃肚子也有所保留。 家乡的地理环境,山脉多广,沙土为主,盛产土豆、玉米等农作物。玉米养育着那片热土的人们,如今政府推广的科学种地在乡里逐步推进,地膜玉米,营养坨玉米成为每年必须耕种的品种,科学种地的到来减轻了家乡的贫穷,但科学意识的欠缺科学种地还得政府强硬采取措施才能走向自觉制致富之路。后来,每次回到我的故乡,都少不了尝尝玉米饭,可惜多久不吃之后,胃有些不太适应了,吃惯了精面细粮的人们,也开始打起了玉米的注意,制造成各式各样的方便食品 每当想起玉米饭在牙齿间咯孜孜咀嚼时,那些单纯轻快的时光不在,每当想起玉米饭,咀嚼过一段艰难岁月,每当想起玉米饭,便怀想我那家乡的人们朴素善良的目光。玉米如今挂上了粗粮的牌子,想必是人类追求自然的心态,追求健康的表现吧。过于追捧金钱的今天,所谓绿色环保,绿色健康多半成为挂羊头卖狗肉的口号,欺骗人们的视觉,真希望玉米不成为其中受害者。(注:玉米,又名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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