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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网络散文》没有尽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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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往常一样,我一直抬头凝望着昏黄的路灯,抽着香烟,有一种失落。因为没有星星,也没有人陪我说话,我只好把路灯当成会眨眼的她了。

我顺着路灯向前移动脚步,踏着破烂的水泥路。另外还有几个人,各自走路。微风起来,挂在杆子上的路灯一晃一摇的,我的影子也仿佛成了魂,漂浮不定。微风起来,四面都充满了工厂里冒出来的气味以及黑水沟散发的气味,令人难受。我非常讨厌这种情景和这种味道。

此时,我希望能寻找到一个令我兴奋的场面。走着走着,好像脚下踢到了什么,硬绑绑的。我低下头一看,差点笑了出来,原来是在路面上躺着一个乞丐,他冻得裹成一团,样子很滑稽。“对不起,冷吗?”他竭力张开眼睛看了我一下,又闭上了,脸上显得非常惊讶和无奈,眼睛流露出一种什么感觉。那种我也说不出来,可能只有他们才知道,很有可能是他想找一个同伴说说话,也有可能是他害怕另一个乞丐的出现和自己争抢食物。

我绕过了他,继续向前寻觅另一个目标。前面出现了几个人影,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他们之中,有人追赶着跑得很慢的卡车;有人蹲在垃圾堆里用双手寻觅着唯一生存的希望;有人因为赌博赢了钱而欢呼;有人喝醉了酒而哭泣;有人为一件小事在骂个不停…….每个晚上,我都会在此停留片刻。因为在这里,我可以看到不同阶层的人士做不同的事,他们能让我想到很多的事情,能让我体会到生活的残酷。今晚也不例外。
人堆里,蹲在垃圾堆的那个人,他好像在河床里淘金的人们,用一种渴望的目光盯着被双手反复翻开的垃圾,然后用一种喜悦的目光注视着用双手爬出的一小点希望。他让感到他既是可怜的,又是可敬的。我可怜他同样拥有一双完整的手,为什么不去做能养活家人的劳动呢?或许他已经没有了家人,或许他已经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可敬他还在为了活着而苦苦挣扎着。

还有一对男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有一种神秘感。但是,从他们的行为我似乎能猜到他们的身份。男人的应该是附近工厂的工人,衣服沾满了油脂,女人的可能是男的女朋友,或者是一个妓女。男人的拉着女人的手向走,才走了几步,女人又拨开男人的手,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来来往往,玩弄了半个小时,还是在原来的地方。


哦,我感到很惊讶,原来这里的人们还有情趣,至少他们的思想还不至于麻木,他们还有七情六欲。这一点,在以往夜晚里是看不到的。我笑了,坚信这里的人们还有思想,还有理智。

我继续向前慢慢的移动,欣赏每一处的美景。因为我的看法有了改变,也有了新希望。也因为我不想太早就走到了尽头,在尽头,我总是感觉有一中压力。也不想太早就回去,面对着另外一群苍蝇,争抢温饱的场面-----“谁搬走了我的乳酪”;面对着他们太多重演一个比喻-----为了赢得精彩的短暂一瞬忍受相互传递的不洁。

然而,路的这一段确实没有什么可值得欣赏的,因为这里的人们都是重复着他们每一个动作,没有创新,没有前进,就像几千年以来,人们扶着犁头赶着牛耕地一去不变。给我留下的只有思考。

通常路的尽头都是神奇的,可以延伸,可以通往远方。可是,这条路的尽头却不存在神奇。
前面不远就是路的尽头了。路的尽头和旷野连接的地方插着一个掉了色的牌子,上面这样写:“请回头”,不知道插牌子的人是什么来头,能够命令别人回头。他可能是这里的管理员,也可能曾经是个囚犯,也可能哪个迷信的家伙,或许他曾经走过这条路,希望落空的过客。在此,我遇到过被抢劫。我给了他10元钱,和送他一句话:“你看看这个牌子,请回头,你的前途充满希望。”他妈的,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他瞅了牌子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转身向着另一个目标跑去了。

走到路的尽头,我们为什么要回头,难道我们一直走下去,走得多了,路不就可以延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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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23 9:0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