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心情散文》爱在普罗旺斯的永远 |
范文 | 我说,我要去普罗旺斯,去那里生活。 邻座的女生,笑了起来。温柔地说了句傻子。这些年都没变过理想。 我吸了吸鼻子,接着说下去。如果有一天我无法生存下去,会去郊外自杀。 沸腾的聚会突地安静下来。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朋友,他俊秀的脸上弥漫着一种怅惘与倔强。理着清爽的平头,微笑的时候,有温暖的错觉。是个多么好看的男生,我唯一4年不变的朋友。我痴痴地望着他的侧脸,临座女孩亦专注地看着我。众人中突然有人嘤嘤地抽泣,我不断回味着她的话。她说,傻子。话中无限温柔。 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傻子呢?她痴恋他4年,一直答复。我守侯我不切实际的梦想4年,前途未卜。我们各有各的悲伤,只是不说,其实我们都是一颗被命运操控的棋子。听天由命,冷暖自知。 埋下头,努力吃东西。扑哧扑哧地往嘴里灌,来不及咽下,鼻子就一阵酸,眼泪旋即掉了下来。 教师节前夕,学校组织观看电视节目。我的抽屉板里放着普罗旺斯的书,心中有小小的哀愁,为我的梦想亦为我的未来。电视节目极为煽情,几次心中都咯哒一声,支离破碎。 电视结束,要求写观后感。老师指定一位同学写,其余的班干部留下一人一句地说。我说完之后,就走回座位拿书,老师冷冷地看我,突然冒出一句,你最近还给杂志投稿吗?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我说最近在网上写东西。 她问,什么网。 我说榕树,在一个社团帮忙管理。 她笑起来,说,你是不是认识那家杂志社的人?所以让你发表文章? 没等我反应过来又说,你要是写文章写的这么好,也不至于读中专了。 我忽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脸一下子红了。带着强烈的羞耻心,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回答,匆忙地走出安静的教室。 我未曾想到她会说这番话,心理没有准备,于是垭口无言,沉默无语。事后想想,当时真应该反驳过去,中专生怎么了?中专生也是人! 可是那一刻,仿佛听见一辆卡车在我身上轰鸣驶过,我的文字连同普罗旺斯一同被碾碎。体无完肤。 走在上海人群汹涌的街头,沉潜,浮出,感觉自己是一条鱼。一条在时光中游离的鱼。时光如此迅疾,快的一点痕迹都未留下,刷的一下子,这些青春年少就飞驰而过,回忆如同电影,铺天盖地。这些年真的就这么过去了。 而我依然坚韧,一头撞进浓郁的夜色中,快速穿越一条又一条街道。 恍惚中又再次听见那个声音,它说,走,去普罗旺斯。一遍比一遍坚定。一遍比一遍有力。去普罗旺斯似乎已不再是我单纯而年少的梦,更成了我对他人对自己的证明,成了尊严的捍卫。我要告诉那些轻蔑而不屑的眼神,我也能走出一片天。 捂着肿胀的眼睛,飞快穿梭黑压压地人群,沉闷的天空,没有明亮的星辰,我是个孤独的孩子,循着声音的方向飞奔而去,盲目而勇敢,奋力而坚定。我张开双手不顾一切地奔跑,心脏剧烈跳动,听见自己的声音,它大声地说着,走,我们去普罗旺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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