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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瑶山在广西壮族自治区金秀县境内,这里森林茂密,人烟稀少,是盘瑶人的故乡.2004年秋天,带着满腔热情,我一个人走进了大瑶山.本来打算在里边呆一个星期,不想第二天就被一个村公所的干部逐出了大瑶山,因为他把我看成了一个骗子. 很委屈.我在阳光下的田龙河边写下了这篇文章.回家后,脱了两层皮,留下的东西却是那样浑厚.(作者自评)
她说的那个地方,老师曾经带他们去过,因为像一幅图画,在她心中留下了这样难忘的印象。 赵玲丽是一个在贫困山区很难见到的、对美有着天赋想象力的孩子。在绝大多数身处风景而又对它麻木的人群中,她对景物的想象、对浪花的赞叹真的独特让人感动。在她心中,大瑶山的一切都是有生命的。我想,如果她能接受更多的教育,谁能说她今后不会成为一个艺术家? “叔叔,我要回家了。再见!”暮色渐起的黄昏,赵玲丽像一阵风,跑出了我的视线。 晚饭后,我要老哥的儿子冯智原陪我去赵玲丽家看照片,这是我拿信誉向人家保证过的。可冯智原说晚上他们不串门。我终于感到自己会在一个小女孩面前食言,但不知道这样会不会伤害到她?因为我们在一起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她是那样地在意。第二天清晨,我拿起照相机要去她家给她的小狗照相,甚至还准备好了解释昨晚没有去的理由,没想到昨晚她已被她妈妈特意送到外公家里去了。 从她昨天黄昏离开后,我一直在想,想在今天早上再和她谈谈,谈她的家庭和她的爸爸妈妈,甚至还想谈谈她的未来,没想到…… 惆怅中我还在等待,当我等到赵玲丽出现时,她已经不是昨日那个活泼可爱的盘瑶女孩了。她和她外公走在一起。我在田龙河对岸叫她的名字,她没有表现出应该有的高兴,而是拿一双焦虑、恐慌的眼睛看我。当我跨过田龙河上的跳板朝她快步走过去时,她猛然从外公手中挣脱出来,用我听不懂的瑶语大声叫喊着什么冲下山头,半道还停下来张望了我一眼,然后带着惊恐,消失在前方……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没有人回答我。 阳光下的我,心凉如冰。 大瑶山 想要爱你不容易 进大瑶山的第二天清晨六点过,我在女主人赵玉莲不慌不忙的做饭声中醒来。两个小时后,大家才坐到一起过早。在大瑶山,什么事情都急不出来,假如你实在无聊了,可以跑到田龙河里戏水消磨时光,那里有清澈刺骨的河水、有盘瑶女孩赵玲丽赞叹的水泡泡,还有洁白如玉的小石子躺在河床上,任你挽着衣袖一颗一颗把它们捞上来。 饭桌上,老哥终于说起了今天对我的安排:午饭后他骑摩托车带我到贫困瑶寨,据说有些人至今还在用稻草当铺盖。老哥还说晚上回来杀猪。 杀猪?是为我吗?如果不是也至少和我有点关系,否则他为什么要选择在今天,并且要这样很认真地说给我听呢?我用欣喜的眼睛看着老哥,希望我们上午就出发,至于中午的吃饭问题好说,不吃也行。但他坚持说要吃过午饭才走。 无所事事的我就在山沟里等,等太阳翻过四周的高山把门前的田龙河照得透亮。 我这里那里到处乱转,看到希望小学下边的老屋里坐着几个人便走了进去,可人家见我来了就不再说话。沉默。大家坐到一起又无话可说真是一件难堪的事情。最后还是一个三十来岁、自称姓陶的村公所干部首先打破了这种难堪的局面。 村公所是这里沿袭下来的一种农村基层组织体系,刚听到时很不习惯。这个姓陶的干部属于共和村公所,该村公所下面有18个自然村,总共不足1700村民,老哥所在的六坪村也在其管辖范围内。 难堪的局面被陶干部的谈话声打破,但随之而来的难堪甚至比先前的沉默带给人的压抑更令人窒息。陶干部喷着满嘴早酒的气味结结巴巴向我提一些问题,先还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但说到后面,他的话不结巴了,语言也更直接了,我才知道他是认真的。他一遍遍问我来这里做什么?可我说了他又不听,只是强调“我是村公所干部,我要为全村一千多人的安全负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