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记不清做了多少梦,有一点值得庆幸今天我起得很早。最后一班岗,我得站得有模有样的。一路无心看风景,一切在我看来好像都躲在雾中了。深秋,有一点凉了,但是身上没有加太多的衣服,这样的温度在我看来刚刚好。红色的外衣,和心情形成了不太合谐的对照。昨天答应好好的,说留下。可是,今天就要走人。哎!不想了,以不变应万变吧! 走进校门,直奔财会室。很多人说过我笨,不过此刻不是满聪明的吗?先领钱,我可没有那么高尚,奉献一个月。再说了我还得用这些钱去玩呢?朋友说过:我一个月的薪水,全加起来是他半年的工资。因为私立就是这样做得多,拿得多。不管心情怎么样,拿到钱的我还是很开心,看来没有哪个人讨厌钱,何况这是我的血汗钱。顺利的办完一件了,调头去校长室。远远香气飘来,好香啊!我不是男人,不然一定能记住这味道。她迎面走来了,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加快脚步,反而放慢了。在我面前她停下了,我也停下了。今天,我看她没有昨天那么烦人了。心态变得平和些了,我们同是女人。她说:行啊,调到总校了。原来语气还是没有变啊!其实,我有种想法,和她谈谈。可是听到这句话,我又什么也不想说了。这女人称得上优秀了,气质不凡,为什么少点自信呢?我对自己的评价——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村姑。不化妆,不打扮,不媚不艳。记得有一次:同事说:从你来到现在我就没见你抹过一次口红。我对她说:我过那年龄了。事实上,我就没有怎么用过那东西,天生不爱。 看来她得跟着我,一起去校长室了。我一直没有和她说话,走着走着,突然间我停住。她姓刘,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还是本姓呢?对她说:刘主任,我要走了,我们谈谈吧!于是,我们来到了她的办公室,这屋我没来过。不过看摆设,就知有一个利落的女主人,屋里的香和她身上的不同,我更偏爱这种,在办公桌上放了一盆茉莉。别的花也许是很高贵的那种吧,我叫不上名儿。我独爱茉莉的清香,淡淡的……没想到她也喜欢这味道。她示意我坐下,我坐在了她对面。这情景是“情敌”之间的谈判吗?可我哪算得上呀!她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我,我也用余光看了看她,然后还是在不停的打量着这屋。她眼角有皱纹了,我也有,不过我的在两眉中间,有一条线,别人说了那是情线。心想:烟脂红粉只能点缀青春,却不能掩饰岁月留下的皱纹。不知为什么,我看着她,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感觉。好像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姐姐——漂亮的姐姐。 我们俩都等对方入题,可是谁又不想成为先切入正题的人。最终还是她打破了僵局,问我:这花香吧!我笑了,真诚的点点头。虽然我有点理解她了,做为一个女人不容易。但是还是不认同她的做法。我说:主任,明天我就走了。她说:知道去总校了。我说:不是,明天我就辞职了。她很惊奇的看着我,是啊!这是她想象不到的。任何人也不会想到,我就这样离开了。是懦弱!不是。看着花盆,我不由的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我和人交谈的水平很低,谈谈教学、写作还行。我拿出随身总带的钢笔,看上去我是给花松土。然后用右手一点点的抓土放到左手,放到有点放不住了。心想要是有沙子就好了,看看这屋的花盆里没有是沙子的。她站起来了,表情看来有点怕。问我:你要做什么?我没有心思研究表情,一门心思想我的实验。好像最近没有浇过水,所以也许能看出点效果。我面对她,对她说:梁校就是这土。边说边用力握,越来越紧,少量的土从指缝掉了出来。我也没有把握,这个也没有做过。效果不太好,因为是土,算了,还是说吧! 通过这一番胡闹,气氛和谐了。她也笑了,一定在想面前这是一个28的人吗?我们的谈话真正的开始了,她讲了许多关于校长的事。她很无奈,我看到不只是这个,还有心伤。同是女人,我是同情还是什么?真不能定论!我对她说:两个人相处,不是用天平能量的,一方付出的多,一方一定付出的少。而你最初的定位就是多的那个人,你越这样在意他他就越不以为然。就像手中的沙子你握得越紧,就越从指缝掉下去。这个度,我不知我会不会把握得好,但是我知道有这个度存在。其实我心里当时也在想:女人是男人眼中的欣赏品,随着他们年龄的变化,对欣赏品的格调也会发生变化。女人是一本书,但是书的内容也得不断更新。男人是可怕的东西!她说:其实你人不错,课也讲得不错,只是他看你的眼神和当年看我时一样。这一刻我真的不在意这事存不存在。心中有一个定论:我得走。第一次和这个女强人握了握手,两个女人,如果遇在不同的地方,会像一对姐妹。人生中总是有些人遇错的地方,遇错了时间。我走出她的办公室,想起了曹植的《七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是女人,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呢?她恨的人不应是我,而我更涉及不到这个了。就笑着走吧!但愿她能悟出“沙子”的道理。心中就祝福这个人吧,也许因为这我失去了工作,在别的方面我会得到更多呢? 抬头看看天,好像有睛的意思了,我看到了一丝光线,射在我的身上。我非常坦然的向校长室走去……
※本文作者:西然09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