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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川北藻雪散文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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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北藻雪散文诗选

◆兰园

与一株兰相遇,与许多兰相遇,我的幸福被高贵、淡雅、幽远的气息俘获。
正午,兰园。阳光骑在蜻蜓翅膀上,大片大片地运往碧叶和花朵,蝴蝶不飞,白云静若处子,连聒噪的蝉也垂下羽翼,仿佛阴影悬挂的静物写生。望着身后的琳琅山,总觉得有一双亲切的眸子在凝视。
揣不出目光后面的深意,好似园中的兰花,有些开在盛夏,有些绽放于飞雪的隆冬。那么多沉默的傲骨总在等一些人和事,而另一些人另一些事却在这个夏天随风远去。
无法想像植根于腐质的兰,迎着朔风怒放的模样,不卑不亢,不颠不狂,又如此洁净雅致,轻灵飘逸。也许亲近一条路(有形与无形,坦诚与隐讳,宽敞与逼仄,形上与形下)感受会更加深刻,那时,看泥土底层根与根交融,如剑的根须劈开硬物,剑花像中流击水,多么美丽而眩晕!


川北藻雪散文诗非常现实或在场的一组(7章)

 竹林

  我首先要说到竹林,它是一种遮蔽。农机厂,酒厂,绕街的河,河旁黄桷树统统活在它的阴影里。
酒厂是一个外来户承包的,河边的煤渣曾经漫成窝窝头,只有邻近的竹根知晓它的营养。后来,煤烟矮过烟囱,酒缸仍然香气扑鼻,赛过女老板妖娆的胸部。
铁厂炉火还在燃烧,电焊在农具身上游走,点击过的地方如此鲜明,耀眼得不忍再看。二锤落在砧板上,零零散散,最终消失在高分贝的打击乐中。
不变的是路,沆沆洼洼,还有青苔修饰。要是逢上下雨天,一个激灵,竟可以滑进孤寡老人唐奶奶的灶屋,奏响锅碗瓢盆曲也未尝可知。


白花花的蛇皮袋

 陈放街沿,左一堆,右一堆。像掏空内脏翻转的肚皮。
设想水泥,尿素,白糖,米,面,中成药┅┅滑过包沿以后,会有怎样的命运;设想轰动一时的走红小说,混进面粉的毒粉,打包的火腿肠包装拆线的那一刻,形形色色的脸会吹起怎样的一池春水?
无法穷尽想象,也没有人随时浸在幻想里。但拣拾残羹剩汁的大有人在,一如这白花花的蛇皮袋。就是它们露出肚皮,也会有眯起眼睛的老婆婆,一根铁棍不断深入,进行二次乃至多次翻新,这是她晚年唯一的一亩三分地。
如果运气不错,也许会有一粒糖半块饼干的欣喜。漏风的嘴,像失去槽缝的磨子,够她磨上小半天

了。


龙门阵里的小

 土地一直瘦身,站在她肩膀上的瓦房低下去,镶金牙的老人变小,通向山外的乡道也扭成一条曲钱。
村庄小到一阵紧似一阵的鸣叫,秋后,龙门阵萎缩,小到只剩下一声声咳嗽。
像词不达意的病句,每一次事故梳理背后,都是一座又一座高出的坟。要么牵扯大面积病痛,叔啊伯啊婶婶什么的,凹进骨质疏松的凉椅里面。我发觉父母的声调越来越轻,轻到像谷穗上患病的稻子,空旷的田野中,影子羸弱而瘦小。
夜凉了,父亲照例要绕着牛棚走几圈,顺便给熟睡的狗制造几声狂吠的假像。
父亲说贼娃子钻空档,鬼鬼祟祟,这是庄稼地里最后的小。


幸福如两头小白猪

  开年后,两头小白猪就呆在猪圈吃喝拉撒。有时,虽然并蹄爬栏,但从不和石圈比高低。
它们从来都不是好孩子,屎尿天女散花,让它们常常面壁思过,与其这是在瘦身养颜,毋宁说它们得寸进尺地争“自由”。它们打破游戏的潜理,不按规律生长,窗外猪价一浪高过一浪时,两只耳朵耷拉着,刚好可以遮住进入鼓膜的消息。
苞米、小麦和饲料猛催下,它们大吃大喝又大喊大叫,可是体重老在百斤之下徘徊。
两头恋槽的僵猪,它们推迟出门的机会,三尺以内,幸福长久地眷顾。


野孩子的绿

 野孩子,你揪人地绿。漫山遍野之后,直指坟场、道路和良田。
野孩子,你毛手毛脚地绿。众多的芜杂里,猛一抬头,就能瞅出你捊过火烧云胡子的指甲还残留泥土的余温。低眉之际,牛舌卷过的锋芒仍然腾起闪电。
野孩子,没心没肺地绿。心脏是一台遥感传电器,终端的父母还在流水线上加班,逐日失聪于庄稼的敏感,村庄像拆散的零件委弃远方,山路隐在哪丛杂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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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11 7:28:27